染成烟熏味

可能喝了太多的泰斯卡……

【威士忌组登月计划】【2077paro】饮鸩止渴(三)

9月11日 03:00


前情提要:赤井探员和诸伏警官被困在了同一个身体里。柯南君大为震惊。

*主假酒组cb向,有魔改,ooc,【高亮】含游戏《赛博朋克2077》的严重剧透。

*我真的很努力给波本加戏了,但本章依然只有台词提及。下章一定让景&零见面。

*本章有微量秀明。

(三)欲念

    灰原哀收到一条短信。她的朋友工藤君说,有一个她一直想见的人终于决定主动来见她了。

    她打开门,看见一位粉色头发的眯眯眼男子。

    粉毛男子说:“你好,我叫冲矢昴。”

    “哟,昴先生。”灰原皮笑肉不笑,打开了自动扫描,“让我看看,美式的踝关节和膝关节,射击辅助模块在左手上,内置备用武器在右边,英式的义眼走线还有组织出品的光学迷彩,你浑身上下的植入体配置都一个叫做诸星大的家伙一模一样。那家伙的品味可有点糟糕啊。”

    “灰原小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赤井开门见山,“你知道什么是relic吗?”

    大事不妙。

    “那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技术。”她挣扎着说,“无论你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个词,请都不要再查了。”

    “我恐怕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了。我的脑子里现在正插着一块relic生物芯片。要看看吗?”

    灰原手一抖,打翻了桌面上的咖啡杯。洗碗机的抽屉眼疾手快地把自己抽了出来,接住了杯子,免去了打扫陶瓷碎片的插曲。

    “谢谢……失礼了……”灰原朝着洗碗机低下头,转身把扫描仪器切换到手动模式。

    赤井像一个过大的洋娃娃一样任她摆弄。屏幕上开始闪动难懂的图形和数据。

    “有人在你的系统最表层放了一份医疗报告,很贴心的医生啊……冒昧问一句,昴先生,”灰原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报告,“你是不是……受了一些重伤?”

    “我想是的。”赤井淡淡道,“我在大约20~30小时之前被琴酒用手枪击中了头部。”

    灰原愣了愣,接着,整个人显而易见地往下垮了一点。

    “致命伤,那就解释得通了……”她低低地开口,“你的生命体征一度消失了,于是relic芯片自动激活,修复了头部的伤口,同时将relic内部储存的人格注入到你的大脑中。接下来,它会进一步改造你的身体,让储存在relic中的那个人能够在你的身体里活下来。”

    “什么?”赤井的视野里,诸伏跳了起来,整个人开始如同成像不好的古董电视机一样晃动,亮蓝色的数据碎片四处逸散。

    “严格来讲,你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如果把relic抽离,你可能会当场死掉。但如果一直不拔出来,它同样会一步一步地杀死你。”灰原用一种极度冷静的语气解释道,“虽然它救了你一命,但这个发明不是为了让插入了芯片的人活下来的。如果你开始看见另一个人的记忆、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甚至看见另一个人的画面,这都是改造加深的表现。你会被渐渐变成另一个人,变成relic中承载的那个意识体。当你终于无法分辨自己与那个人的区别时,你的意识会被消灭,而那个人会用你的身体活下去。”

    “实际上,在我眼里,那个人现在正在你屋里抓狂。”在灰原的眼里,赤井的目光追随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房间里来回逡巡,“警官先生,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

    “我可不想用你的身体活下去!”

    赤井眨了眨眼,“不要这么嫌弃我的身体嘛。要说的话,我似乎还比你高一点?”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灰原喃喃自语,“昴先生,还有……警官先生?”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我很抱歉。”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赤井说,“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灰原沉默了一下,用力地抬起了头,“同化到了这个程度,你最多只有两个星期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眼下,我没有什么能做的。”她从药品柜中取出两个药瓶,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是蓝色的。她把蓝色的瓶子递给赤井,“这是欧米茄阻断剂,它能拖延同化的进程,让你身体里另外那一位住客陷入沉睡。”接着是红色的瓶子,“这个,是伪内三嗪,它的药效恰恰相反,会加速同化,让一切发生得更快。”

    “我觉得,”诸伏说,“你不需要红色那一罐。”

    “你的同居人似乎意外的很有牺牲精神。”灰原听不见他说话,却神奇地未卜先知了,“但我的建议是,还是把两瓶都拿上。到了同化后期你会非常痛苦,你会感到自我不断消逝,而这具身体将不再欢迎你。我会尽量想办法,但我必须说,希望非常非常渺茫。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活下来的也会是个好人,是吧?”

    赤井默默接过了两瓶药丸,放进外套口袋里。

    实验室的灯忽然自顾自地闪了两下,接着,一间储物室的门自动打开,然后又关上了。

    灰原盯着那扇门,不大情愿地开口:“还有……姐姐想要见你。”

    “明美……?可是她不是已经——”

    “死了?是的。她确实死了。”灰原神色晦暗,“我……悄悄保存了一份她企图脱离组织之前的relic,并在博士的帮助下让她暂时载入到了这座房子的智能控制系统里。”

    “听你提到relic,我本来以为是这件事被发现了。”她苦笑道,“很糟糕吧,做出了这样事情的我。明明说着不愿为组织工作,但还是私自将这样亵渎生命的技术用在了自己在意的人身上……”

    “太多不必要的自责了,小妹妹。”诸伏闪现到她身边,蹲下身,和她平视,“人怎么会没有私心呢?”他扭头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赤井,“让这么小的孩子完全没有一点安全感,你这个保护者当得不算太称职啊。”

    “她要见你。”灰原对电子幽灵一无所觉,“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她现在能做的事已经很少了,我总不能连这种愿望都满足不了吧。”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赤井说。

    “虽然我也不知道她这样还算不算活着。”灰原垂下眼眸。

    “这当然算活着。”诸伏摸了摸灰原的头,一接触到她的头发,他的手就碎成了乱码,“还能够去从前没有去过的地方、做从前想要做的事情、还能够完成未完成的心愿,如果这都不算活着,世界上恐怕就有太多人虽然还在行走和交谈,但早就已经死去了。”

    “这当然算活着。”赤井说。

    灰原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打开了门。于是他也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诸伏留在灰原身后,没有跟进去。这其实并不能阻止电子幽灵知晓门里面发生的事情,但他俩心知肚明:这是一个姿态。即使只能做出姿态,他也希望能为一对真正的恋人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空间。

    诸伏景光感觉非常、非常的奇怪。他是一个已经死去了很久的人,久到活着的感觉已经变得陌生了。他把世界交给了自己的挚友和那女孩的兄长,然后放开了手,任由他没去过的地方、没做到的事情、没能完成的心愿全部消散在冰冷的晚风中。

    在没有被分享的那部分记忆里,他被永恒的寂静困在那个天台上,无处可去,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时间失去了概念,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年。以莱伊——赤井秀一的声线变化来判断,恐怕已经过去了三五年吧。

    可是现在世界又回到了他面前。

    当赤井从另一个角度重温那个他们都不愿回忆的天台时,诸伏感到自己正在在抢劫一辆浮空车。他把队友丢在地面上,孤身一人藏到浮空车里,默默等待一个计划中的急坠。不知名的友方用电磁脉冲烧掉了浮空车的智能控制系统,整辆车在空中滑落了数秒,然后在紧急补位的手动操作下勉强维持了平衡。

    接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发火箭炮击中了浮空车。脆弱的平衡瞬间崩溃。他趁着落地时一片混乱跳出去,手无寸铁,用敌人的身躯当盾牌,拿敌人的装备作武器,好似一个商业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路长驱直入。他闯进防守森严的密室,从暗格中取走了一只手提箱。

    一切都相当顺利,直到他坐进了雪佛兰的驾驶室。在地面追兵赶来之前的短暂间隙,终于能够检查此行的收获时,他将手提箱放到膝盖上,看见金属外壳上长而深的裂缝。裂缝割开了金属表面镌刻的字样:

    白鸠电子 relic生物芯片。还有一行小字:请保存在-4℃恒温环境中。

    液晶屏上的数字跳动着:温控失效,请立刻采取措施。relic芯片完整度82%……80%……78%……76%……

    恐怕落地时还是摔坏了。他做出判断。要是浮空车能如计划中那样,在电磁干扰下自行迫降就好了……

    算了,没有时间后悔了。如果芯片完全损毁,他此行将颗粒无收。

    然而这辆车是准备用来跑路的,马力有余,精密仪器一件都没有,换言之,他此时没有足以保存这枚芯片的设备……

    不,并不是这样。作为一个有官方背景的特工,他本人身上的植入体规格就很高,甚至能碾压一些混经费的实验室。

    他打开手提箱,取出那块两指宽,一掌长的芯片,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自己耳后的插槽。

    回去之后马上取出来,应该来得及,他这么想。

    雪佛兰在来叶山道上飞奔。这是最后的风险地带了。要从从浮空车坠毁的荒野回到人流密集的都市,必须要经过这一段人迹罕至的山路。仅此一径,别无它途。前六个弯道都平安度过,虽然爆了个车胎,但身后的追兵也甩掉了不少,不亏。

    第七个弯道被堵得密不透风。

    如果这时候只有不入流的炮灰,那么再密不透风,他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但守在那里的是一位以逸待劳的顶尖杀手。黑衣银发的男子提着枪,把香烟啐到地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王牌对王牌,只不过此时的赤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波本那个家伙,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诸伏景光从赤井的记忆中猛然惊觉。波本?这是什么情况?

    盯着琴酒标志性的嗜血狞笑,诸伏恍然意识到,此刻赤井的内心十分平静:并不是真就不会恐惧,但常年在刀锋上行走的人,早该有了这份觉悟。在这场危险的游戏里,你可以赢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但只要失败了一次,就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不过,既然当初主动下了场,总不能连输都输不起吧?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琴酒扣动扳机。

    到这里,事情已经很奇怪了,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赤井醒了过来。在被近距离一枪爆头之后,他又活了回来。

    诸伏景光也醒了过来。

    漫长没有止境的寂静被打破了。风的温度;人群的声音;仿真皮革的触感;车门把手的形状。他坐在驾驶座上,窗外霓虹灯闪烁,而天空依然那么的蓝。

    这是偷来的时间,他心知肚明。在微风里穿过人群,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的那个人,是赤井,而不是他。

    久违地,他感受到了一种真正活着的错觉。现在,他和这个世界仿佛只隔了一层薄膜,仿佛只要伸出手去,就可以打破那层薄薄的隔膜,重新触摸到这个世界,重新……活起来。

    但他不会踏出那一步。因为他明白,他和所谓真正的复活之间横亘的障碍物,是赤井……的生命。

    倒不是有多喜欢赤井秀一这个人。说实在的,但凡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会觉得这家伙很欠揍吧?如果只是要揍赤井一顿的话,他举双手赞成。

    问题在于,永远没有哪一个人理应随随便便死掉,无论是在哪种情况之下,无论用什么借口狡辩和粉饰。人只能活一次,生命不是可以拿来做数学题的东西。就算牺牲掉某个人可以让另一个人活下来,也不能说等式的两端是相等的。

    那么,这就是组织要做的事情:要用最残忍的方法,偷走许多人的人生,只为了让那一个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能够重新得到他早已享用过的青春与健康。是的,人只能活一次。那么,如果在天平的一端放上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只为了让天平另一端的唯一一个人能够在金字塔顶上再多苟延残喘一会,是否也是某种畸形的等价交换呢?

    那么零,你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把赤井出卖给琴酒,虽然不是他会首选的计划,但以他们的立场也并无不可。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被劫走的、被激活的那份数据,恰恰是“苏格兰”?

    他不愿用最糟糕的情况揣测自己的好友,但就像自己刚刚对少女说的,人不会毫无私欲。零,你在这其中的私欲,可千万不要是最糟糕的那一种啊……

    赤井从房间里走出来,冲灰原点点头。

    “谢谢。”他简单地说。灰原扭过头去,不引人注意地撇了撇嘴。

    “再见,小小姐。”诸伏冲她温和地笑了笑,然后非常苏格兰地瞪了赤井一眼,“你不打算好好向她告别吗?”

    “再见,灰原小小姐,”赤井从善如流,“有空我会回来找你的。”

    女孩哼了一声,丢给他一个背影。

    “接下来去找基尔。哦你不认识她,就是给我递情报的那个人。”

    他推开阿笠宅的大门,发现门口停了一辆小巧可爱的红色斯巴鲁360,两门四座,钥匙插在车上。

    他有些惊讶,“男孩……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古董车,那个男孩真不简单。”诸伏简单点评了一句,闪现到了车后座上。

    赤井坐上驾驶位,发动了汽车,敏锐地意识到这台玩具一般的机械经过了精妙的改造,在马力上恐怕比一般的量产型跑车还要稍强一点。

    “有件事,”赤井说,“虽然我并不想窥探你的内心,但你刚刚想波本想得很大声。有什么结论吗?”

    “我觉得零挺喜欢你的。”诸伏诚恳地说。

    赤井沉默了,即使是他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离谱,“他骗我去送死,你觉得他喜欢我?”

    “他把最难的任务交到了你的手上。这是对你的信任。换做别人,他是无法放心的。”

    “那你觉得,他知道吗,把芯片插进脑子的后果?”赤井若有所思地敲打着方向盘。

    “我不清楚,但我倾向于他不知道。”诸伏摊开双手,“如果他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他可能会自己来做这件事,而不是让你横插一脚。”

赤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话说回来,当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诸伏问,“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在逃亡的时候把未知芯片塞进自己脑子里是个好主意吧?”

    “嘿,”赤井抗议道,“当时那种情况下,这个主意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才绝顶,而且顺带一提,这让我活下来了。”

    “灰原小姐说,你只剩两个星期了。”

    “是我们还有两个星期好活了。”赤井把重音放在了“我们”上。

    “随你怎么说。你打算怎么做?”

    “顺其自然——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我想最终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你总是这么自信的吗?”

    “并不是。”赤井说,“我只是认为现在除了相信这一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啊啊,就是这个样子,这种笃定的、没来由的自信。”

    “除了相信自己,我还能做什么?”他感到有些烦躁,“总不能去依赖别人吧?”

    “不能依赖别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诸伏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你不是挺信任柯南君的吗?”

    这其实只是一种幻觉,赤井难以自抑地想。

    斯巴鲁的后座上空空如也,智能车载系统没有感应到重量,不会出声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如果他回头,也许会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后座上用关切的目光看他。也许不会,因为relic并不真的存在于车后座上,relic在他耳后的插槽里,简单来讲,在他脑子里。他脑子里的另一个人认为自己此时最好是坐在后座上,他没用的、容易被蒙蔽的大脑才会误以为有声音从后座传来。但后座上没有人。

    如果他不回头看,连影像都不必存在。说到底,如果他没在看,对方又为什么要模拟出一个虚假的人形幻影呢?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倒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不一样。柯南君可以提供一些至关重要的协助,但没有人能陪我到最后,他也不例外。”他说,“除了我自己。”

    一起行动的同伴会失误,相爱的人会被迫分开,曾经交付信任的人会反目成仇,就连最亲密的家人,只要理念上有了分歧,最终也必然会分道扬镳。这种浅显的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偶尔也稍微依赖别人一点吧?”看不见的幽灵轻轻地说,“如果不是稍微相信了柯南君,你现在也没法自在地开车上路吧?”

    “这倒是真的。”赤井笑了一下。

    圆滚滚的红色小车疾驰在大路上,不久就靠近了一栋大楼。

    “这是你们约定的地点吗?”

    “是的,但……”

    一个黑衣男子撞破二楼窗口,重重落到路边停着的车辆顶上。

    一个金色短发的女子端着一把还在冒烟的霰弹枪,从被撞碎的窗口探出头来。她瞟了凹陷的车顶上挣扎的黑衣男一眼,回头高声道:“只不过是小喽啰而已,继续搜!”

    赤井目瞪口呆,“朱蒂……”

    大楼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保时捷356A和一辆熟悉的奔驰宽体银箭。前者的挡风玻璃上布满弹痕,前盖和一侧的车门不翼而飞,尾灯凹下去一大块;而后者的保险杠颤颤巍巍地垂到了地上。

    “那是琴酒的车吧?”诸伏对了一下车牌号,“另一辆是,那位朱蒂小姐的车?你的伙伴这不是挺厉害嘛,居然能把琴酒逼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他的车,也不代表琴酒在这里吧。”赤井将方向盘转过半圈,小车绕到大楼的背面。

    只见在大楼的背面,一位黑衣银发男子正扒着空调外机,半个脚掌将将挂在立面装饰条上。他的目光在电线、停在路边的车和垃圾堆中来回移动,似乎在权衡着哪个更适合作为落地缓冲。

    两瓶过期假酒都沉默了。好久不见,琴酒怎么这么狼狈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其中一位威士忌说,“我们应该把琴酒救下来。”


  *欢迎竞猜最后这句话是谁说的。无论选谁都有50%的正确率,四舍五入就是百分百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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